彼时,十几岁的少年眼睛比星辰还亮:“我信,你一定可以。”
养父临终前,也是季明泽犹如亲子般伺候在病榻前。
他说:“逐月的亲人,便是我的亲人。”
养父不放心,问季明泽:
“逐月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她有她的志向,不会愿意圄于家宅,恐怕做不了你的贤妻。”
季明泽信誓旦旦道:
“逐月可以做她任何想做的事。”
原来从一开始,季明泽便是图我的灵剑。
真是可笑,他为了姚灵儿居然能做到这份上。
2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姚家父母看见门口的我讪笑:
“逐月,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冷冷道:
“这里不欢迎姚家人。”
季明泽似没事人般,亲昵地揽过我的肩头:
“逐月,都过去了,他们也是来赔礼道歉的,你别这么小肚鸡肠。”
姚家父母连忙指了指刚刚放下的礼物:
“是啊,灵儿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我们替她向你道歉。”
我扫了一眼那些礼物,多是男子用品,怎么可能是给我的?
季明泽示意姚家父母赶紧离开,而后软声哄我:
“逐月,生气伤身体。其实这几天我也想过了,你有本事在身,不愁锻不出一把更好的剑。”
“但姚灵儿不一样,她身体弱,干不了这种体力活,只能俢剑术入道,比起俢器来说更难。”
“你就当作是积德行善了,对你、对姚灵儿都好。”
我冷笑一声:“积德行善?季明泽,你凭什么慷他人之慨,拿我十年的心血去成全姚灵儿。”
事到如今,季明泽仍然在装傻。
“逐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你前去凌霄宗,落下一身伤,这些难道你都看不到吗?”
我不愿再与他虚以委蛇,开门见山道:
“你根本没有去凌霄宗吧?”
季明泽的表情却是出乎意料的镇定。
“你是不是听到我和姚家父母说的话了?我方才都是骗他们放下戒心的。”
“江逐月,你我都快要成婚了,为何还不信我?”
看着季明泽据理力争的模样,我忽然有些累了。
是啊,快要成婚了,我却仍然还猜不透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拿起桌上的那包礼物,径直从墙上扔了出去。
“既然是送给我的,我处理了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