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所有可疑之人与她欢好一次，总能窥见些端倪吧？”
我感觉自己的心已经不会跳动了。
我直直望向陆厌，不敢想象他会同意这样荒缪的决定。
可他只是点了点头：“可以。”
无尽的噩梦将我笼罩，我从一开始的谩骂求饶到最后的麻木，这期间陆厌站在我的身侧，连呼吸的频率都未曾变过。
“下一个。”
殿门开合的冷风卷着血腥味，第七个人进入时，我咬破了舌尖。
血液溅上照心镜的那一秒，我好像看见了陆厌攥紧的指节，可当我抬头，看见的却是他冷漠的侧脸。
“今日就到此为止。”
锁魂链松开，我无力地蜷缩在角落里，眼睁睁看着光线被黑暗吞没。
那个在穹苍山与我立下誓约的少年，终究是死在了我的心里。
是夜。
我拖着残败的身躯爬起来，在劫台上写下了最后的阵法。
那是兄长身陨时，告知我的自救方式。
金光乍现，天道裹挟着无边的功德与灵力，直冲三十三重天，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什么？”
“是功德！这么多灵力，是紫苏上仙上次诛灭妖族宵小？还是战神大人上次荡涤魔寇？”
“不对，天道所赴的方向，是天牢！”
“快去看看！天牢之中怎会有人拥有如此功德？”
一行人追着天道赶到了天牢，却见紫苏和陆厌并肩站在门口。
“原来如此，我就说，天牢之中，怎会有天道选中的神祇？”
“只是，这功德究竟是谁的？”
陆厌眯着眼睛：“不是我的。”
紫苏喜不自胜的上前一步，如果不是陆厌，那么在场的所有人，唯一有可能的，便只能是她了。
尽管有太多异常，但紫苏已经被这磅礴的灵力冲昏了头脑。
灵力不断倾注，众人正准备见证又一位上神晋级之典，却听紫苏惨叫一声，躺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有人上前探查了经脉，道：“紫苏上仙的灵根被灵力撑爆了！腹中的灵胎也……”
所有人不由得后退一步，能撑爆一个上仙的灵力，该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四溢的灵力再次汇聚，很快便再次寻到了目标。
玄雷劈开禁制，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我一步一步从天牢中步出，晋位上神。
“怎么是她！”
“天道是不是出错了，钟离宣从未离开过天宫，凭什么拥有这滔天的灵力？”
紫苏怒吼出声，却没有人敢应答，因为所有人都明白，天道是不会出错的。
“阿宣，恭喜。”
陆厌笑着走近，我却面无表情，一剑刺穿了他的心口。
这样大的阵仗，天君很快也闻讯赶来。
“之前确有误会得罪，但上神因祸得福，日后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啊——”
“眼下，这又是何必呢？”
我看着眼前这一群伪君子，只觉得荒诞可笑，当你是星君，简单的陷害就可以让你入狱，可一旦你做了上神，一切法则又都可以为你更改。
那这世间，究竟还有没有公允存在？
我沉声：“眼下，我只有一个目的，请天君赐我夫妇二人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