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子来,白色的颗粒落在我的伤口上,一股锥心的疼痛刺穿我的每一根血管经脉,让我疼的瞬间满身是汗。
“这盐可是上等佳品,用来给小姐你疗伤再好不过了。”
“我从小就是你的丫鬟又能如何,现在王爷还不是用你的命来救我?我得到了他的爱,而你现在一无所有。”
说完这话,她咯咯的笑起来,而我则是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我拖着无力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晃晃悠悠的来到王府的后门,趁人不注意时,出了王府。
两个时辰后,我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来到了母亲的墓前。
我能和历承景有这段情缘,还是因为母亲,母亲曾是陛下的乳娘,她知道我和历承景一起长大,爱慕于他,所以在临死前,向陛下求了这份恩典。
可惜啊,我没能守下这份恩典,还将自己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看着墓碑上母亲的名字,我安心的倒在了地上,
被送往南阙五年,我没能回来见母亲一次。
如今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在母亲墓前。
我太累了,太阳高高升起,母亲的墓碑为我挡住了炙热的阳光,我躺在母亲的墓碑前做了一场荒唐梦。
梦中我没有被送往南阙,和历承景成了婚,给叶一梅许了一个读书人,那读书人高中进士,我们都守着各自的幸福。
可是很快,胸口的伤口泛起的疼痛就将我疼醒了。
如今见了母亲的墓碑,我所有的心愿便算了了,这人间再也没有我需要留恋的事情和人了,我掏出怀中的匕首,闭上眼睛对准了自己的脖颈,就在那尖利的刀剑即将刺进我脖颈的时候,一道愤怒的声音从远处想起:
“成惟,你要做什么!把刀给本王放下。”
我扭头看过去,只见历承景正满脸惊慌的看过我,上一次看到他这副表情还是昨天叶一梅说心口疼的时候,我看着他缓缓露出一个笑来,随后抬手,将匕首重重的插进了我的脖颈。
我重重摔在地上的时候,听见了历承景的嘶吼:
“不!成惟!不!不要!”
而这时,一根银针刺突然刺向历承景,下一秒,我落进江十安满是药香的怀抱里。
即便江十安再潜心研究医术,也对面前的画面束手无措。
我脖子处的鲜血如同喷泉般的不断涌出,他下意识的用手捂住我的脖子。
鲜红的血染红了他苍白的手,我素白的衣裙被血浸染,如从一朵山茶花绽放。
“成惟,成惟……”
江十安紧紧的抱着我,豆大的泪珠落在我的脸上。
我不懂,不是他把我做成药人的吗?为什么现在又哭的这么伤心。
我的身体越来越沉,冷的像是坠进了海底。
历承景拔出长剑,猩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江十安:“放下成惟!”
“放下?”
江十安双眼含泪,一根银针再次刺向历承景:“你逼死了她,却让孤放下她?”
“那你呢?还不是把她制成了药人?成惟本来就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你没有资格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