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夏初雨坐在父亲身旁笑得格外意味深长。
“我看姐姐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家的集团生意上,我可听说了,姐姐这几天脾气大得很,公司的几个大股东都被姐姐骂的狗血淋头,赵伯更是被气到住院。”
听到夏初雨这么说,祖父更加生气。
“你也是糊涂,自己的女儿不管,上赶着去给别人养女儿。结果女儿和丈夫不要你了,你反而知道你爱的人到底是谁了。”
“这段时间集团的事就交给初雨,你先好好想想你到底要做什么吧!”
两个月后,正在高级会所跟夏氏集团的竞争对手商谈股权买卖的郑书禹被一队持枪警察破门而入。
“郑书禹,经夏氏集团实名举报,你涉嫌商业欺诈、盗取商业机密、勒索他人财务、非法转移资产等罪名,现在可以再加一条,聚众淫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郑书禹在监狱服刑的时候,夏初云也正在全世界飞来飞去,每个艺术大学,每个艺术博物馆,每个画展都留下了她匆忙寻人的身影。
英国皇家艺术学院夏季展上,消瘦高大的男子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小女孩,侧脸像极了我。
“林逸阳!”
她踉跄着冲向对方,“把燕燕还给我!”。
男子转身,暴露了全脸。
不是我。
“燕燕,逸阳,你们到底在哪儿啊?”
她蹲下了身,捂脸痛哭。
但她刚才癫狂的行为让安保人员如临大敌,最终夏初云被保安逮住机会,一电棍下去,像丢垃圾一样被拉出了展厅,嘴里还无意识的喊着我和燕燕的名字。
只是覆水难收回,我和燕燕不会永远停留在原地,等她回头。
重逢总是这么的猝不及防。
九年前,我心如死灰之下带着燕燕出国。
我找到了一份油画老师的工作。
收入足以支撑燕燕在国外的学费和我们的生活。
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燕燕的作品竟然被她崇拜的莫奈大师看中,收她当了学生,也带她进入了更大的天地。
我们早就不是当年的我们,而夏初云却依然停留在当年。
帝都国际美术展上,有一幅很特别的油画展出。
一只小燕子,两只大燕子,能看出有只燕子是后来补上的。
颜料厚度明显不一样。
我和燕燕不由为它驻足。
无他,这幅画正是当年被我们留下的《燕燕》。
没想到兜兜转转,它还是回到了夏初云手上。